无倦

偶然看到两句诗,取里面两个字就当名字喽
“云无心以出岫,鸟倦飞而知还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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琼露润华——捌

小可爱们,由于上一章写的太爽,已经偏离了我的大纲,所以这一章来的很迟~

还有十几天,我就要隔好长时间不能更文了,加快速度!祝福我速度快的一点吧~不然就要隔估计一个月才能见一章了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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润玉看着地上已白发,佝偻的太巳仙人,有些心慌。

“陛下,爹。”

一道女声传来,太巳与润玉一同望过去,是邝露。

她向他们缓缓走来,有些担心的看着地上的爹爹。他们不知道邝露是否听闻了九重天上已传遍的昨夜“风流”,但都不约而同的停止了方才的谈话。

润玉转过头来,对太巳仙人道:“仙人起来吧。”

太巳仙人看了看邝露,起了身,没有说话,调节着脸上的阴沉,走了。

邝露不解,目送父亲离去,茫然不知他们说了什么,她本是来寻陛下的,缘机仙子来禀要事,却为未寻到陛下。

润玉敛下眸子看着桌上的茶杯,待邝露出声说了来事,便起身同她去了七政殿,一路无话。

七政殿。

“陛下,水神......啊不......锦觅仙子已经再入轮回。”天魔大战之后,陛下便命她时刻注意在凡间搜寻锦觅的气息,一旦发现入了轮回便来禀告。

“锦觅?旭凤知道了吗?”他有些恍惚,问道。

“这,如今应该尚不知晓。”

“......”他沉默了一会,“告诉叔父具体的位置,身份。”

“是。”

“......日后不必再来禀告。”

他一个人站了好一会,心里乱,空空的,好像一切语言动作都只是本能,但又好像是想法太多,一起涌过来,堵在口子处,让他一阵阵的心悸,却哪一份都抽不出来。

带陛下到璇玑宫后,邝露一个上午都在琼华宫中理着水神事务,她初上任还不熟练,费的时要长,埋首书案顾不上抬起。

及到午时,她才起身出去。

一出门便遇到了等候的太巳府仙侍。

“仙人说,要仙子今午回府一趟。”

“好,我一会儿便回去。”

她往璇玑宫去了,念着自己主管一职,还是先去看看。

璇玑宫无事,她进去奉了一杯茶。弯下腰,她将茶轻轻的放在桌上,她已做了不知多少回,这一次也没有发出响声的。转身时,她却好像看见陛下抬头看了她一眼,回头想确认一下可是有什么事,却见人在案上拧眉疾书,俨然两耳不闻窗外事,她自摇了摇头,真是又有了幻觉。

回了太巳府,仙侍便带她去了爹的书房。

“爹。”

“回来了。”太巳正在案前书写,听声抬起头,只是没有往日与女儿的笑容。

邝露见他面色不同,想起早朝后那时事,便问道:“爹,怎么了?”

“露儿,你离开陛下吧,爹也老了,不求你从龙功彰六界,只希望你远离陛下是非,就是做那一介小小散仙,也好过如今痴迷不悟,心甘情愿亏损了自己,与爹一同离开这天上。”

“......爹,你今日怎么又突然提起此事,叫我离开陛下?”

“唉~露儿啊,你跟爹说你昨夜在哪?”

“自然是在璇玑宫和琼华宫理事。”昨夜?爹突然问起,莫非是昨夜有人看见,生了谣言,那今日早朝后,爹与陛下在花园所谈,莫非是为了此事?那陛下既然已知,缘何现在都不曾料理?一道天帝之诏,以陛下言语,将此事盖棺为毫无可信的空白谣言,不是难事,再过段时间,谣言自会淡去。

 “傻女儿啊,你可听说了今晨间的传言?”

“知道。”偌大天宫,几乎所有人都已知道,但却没人敢把此事传进璇玑宫,琼华宫这两座宫殿中,邝露自然没有听说,不过,她如今也能猜出,犹豫了一下,便说了。

“你是女子,出了此等事,日后要如何?这天界背后对你的非议会有多少?你与陛下,指责暗骂自然是你!”太巳又气又心疼,狠狠敲着桌子。

“爹,昨夜我与陛下并未发生什么,我......”只是将醉酒的陛下扶进殿中。

邝露还未说完,便被太巳打断:“你还为他辩解什么呢?陛下都和你爹我说愿对此事负责了!”太巳气急也心疼女儿这痴心,“你之前陪在陛下身边,后来离开千年,回来陛下就让你升任水神,如今面对谣言,陛下又说出负责这话,他是爱你吗?”太巳看着邝露问她。

“......”

“是回头了?”太巳叹了一口气,“若真是这样,倒不如说是依赖,是习惯性的向你索取!”太巳低下头,闭上眼摇了摇头,呼出一口气,“爹想不出第二个缘由了。”

空气一片安静,邝露站在书桌前,沉默,她听见爹轻轻的问了一句。

“若嫁了,会幸福吗?”

邝露没有回答,窗外的树投进屋内影子,在她脚边摇晃,她呆呆的看着,过了好一会,她缓缓的说出话来,嗓子莫名有些沙哑,她迫使自己冷漠的面无表情,好以让心也狠下去。

“午朝过后,我便去请辞。”

午后,离午朝还有些时候,润玉依旧在批折。

桌上还如往常一叠奏折,只是今日多了一封未写完的诏书摊在天帝手旁。

 ......

“陛下,该上朝了。”

卫儿的声音将他从怔愣中惊醒。

是,该上朝了,这是他第一次迟了上朝。不过是方才要去时,拿起诏书出了会儿神,不想倒迟了。

他看了看手边的诏书,拿起已经搁下的笔,书完上面的内容,幻上朝服冕旒,将它收进袖中,去上朝了。

一如往日众仙家已列于宝座之下,首位依旧是太巳仙人等一众老臣,紧接是上元仙子,如今水神,夜神等这些主掌之神。

润玉坐于其上,听过恭迎,便从袖中拿出那封诏书放在了桌上,众仙偷偷看了眼,却也不敢偷懒遐想,或投以过于好奇的目光,只偶尔忍不住扫几眼,开始禀事议政。

太巳仙人今日在九霄云殿上对天帝是没有说话的,早朝便是了。如今低眉俯首只做静,也不参与那政事讨论中,只凭耳听着些与自己是否有关,心里只念午朝毕后女儿将去请辞,滋味那般高兴而又心疼,夹着一丝苦涩。天帝不时落来的目光和那封放于桌上的神秘诏书全然不知。

事务也说个差不多了,午朝也已到尾。

解决最后一件事,无人再出列来禀,天帝扶着衣袖拿起了那封诏书,缓缓开口宣于了众臣:“众臣听诏,水神邝露,温婉贤淑,娴雅纯善,故,册封为后。”

太巳惊讶而疑惑的抬头看向润玉,那如今九霄云殿上的君主,润玉目光扫视众人,平静的掠过,包括他,不做停留。

他又将那封封后诏书递给一旁的仙侍,吩咐道,声音琅琅传入殿上的每个人耳中。

“今日便将此诏公告六界,从今日起水神邝露便是本座,是天界,未来的天后。”

润玉看着众人的神色不一,也看到了邝露。她抬起眸子看向他,一层蒙蒙水雾之中有惊讶,不解和他看不明白的忧愁,痛苦。

他不管。

仙侍接过诏书后,他便向着众仙,包括邝露和太巳仙人,又添了一句:“婚期便定在下月廿六,退朝。”

天帝起身走了,这朝也下了。众仙逢着了着天界难得的喜事,不少人哄哄说着话。那谈论的声音响在邝露耳边,像轰轰打雷的声音,大但她听不太清楚,大致是那些恭喜的话。

她脸皮有些僵,但还是牵起了一个笑,向说话的人点点头,走出了九霄云殿,留背后一片热闹。

殿中,众人除却议论她,其实还疑惑一个问题,自古陛下立后都在殿上问问众臣意下如何,走个过场,这润玉天帝却连过场都不愿走了?

仙人们热烈的在殿中讨论,难得退朝也不及回府。而邝露,站在殿外。

她在殿外迎风清醒了些,看着那边的暗林,向它走去。

她走过七政殿,寻过花园,却没有润玉身影,问人也都是一句不知,她想了想,又踏上了星河的那座桥。

她想在此第四次寻到他,也想是最后一次。

白日的星河不如夜晚,明亮早抢去了它的光华,不过也将这里照的清楚,踏到拱桥最高处,她就看到了他。

他坐在石桌前,只看着河水潺潺,不知想什么,在暖软的天光里眉目比往昔要柔和许多。

邝露愣了片刻,眉尖微微的笼下。

人都说天上的上元仙子仪态翩然,果然。他在此处坐着,睨到她一身蓝衣在桥上衣袂飘飘,一会便过来了。

“陛下。”邝露膝盖一折,跪在地上,“还请陛下收回成命!”

他转过身来看着地上的她,一如平常轻而清的音,说着天帝的言语,反问她。

“水神可莫要犯这以下犯上之罪,本座之事,君主之言,如何撤回?”

她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,润玉看到那双眸子里含上了一向不会对他有的情绪,怨。

“昨夜之事,陛下再清楚不过,何必下此诏书?”

她年少时曾为了爱的人委屈求全,甚至想......一个妾的的身份。

可后来,她不想了,那是太傻的想法,她喜爱的君子怎会纳妾?深情正是他的耀眼之一啊!而她,也不毕委屈求全,再多的低身,不被爱,永永远远,都是不被在意,是卑微的。爱一个人,她也应该保持自己的尊严,缄口,自重,守之去爱,曾经那是年少的莽撞和不顾一切。

她爱他,依旧奉献,她不求回报了,但也不想在如今嫁给他。她一直想着,今午太巳府书房她脚旁晃动的树影和爹的话。她为了润玉,离开母亲,违逆父亲,她如今嫁给他,爹娘会伤心极了的。她记得看过一个话本子,记得一个场面,嫁给一个不爱她的人的姑娘,回到娘家,女儿强颜欢笑,爹娘抹着眼泪,她不知若嫁了那会不会是未来的她。

诚如爹所言,如今这道圣旨下,陛下的心不知在哪?爹那时说他想不出陛下会爱她的缘由,她,也想不出啊。是她离开后,陛下回头了吗?爹说,那应当是依赖。

她做不到不爱他,但今日这封后她不要,不如一别,她仍然会是他臣,只不过离远了,或在人间做个小仙,或在远域,她会誓死效忠他,死而后已。

润玉没有回答,目光很柔和的看着她,问:“这是你第几次来此寻我了?”

邝露不知他在想什么,回答了他:“第三次。”

他轻轻笑起来,看着她。

她听到那轻轻的笑声,心上一惊,有些慌神,抬起头看他,他眸子弯弯,她映在里面,弯月的眸好似盛满了她。

她又低下头去,只听见那声说:“不对,是第四次。”

她一惊,抬起头来正撞入他的眸中,那里面比方才多了一分感伤。他的眸子生来好看,如今还呈着满目柔和。

她愣了片刻,还是回过神来,她的手绞着裙角,她有些心软,但她问他:“那锦觅仙子呢?”

她低着头,仔细的听着面前人的声响,他没有恼怒,没有斥责她,也没有要她退下,但,他也没有说话。她的唇轻轻颤抖,她想到了,但她忍不住不伤心,泪水蓄满了眼眶,她不能抬手抹去,那样他会看出,她只好睁着的眼睛,好努力让它不落下,眼角想来通红,幸好低着头。

他们就这样僵着,邝露的泪水开始不受控制,一滴滴晕在了裙摆上。

他知道那次的初见,如果他是那时喜欢上了她,那他为何答不出锦觅仙子于他。

她的腿有些疼,她第一次感到心头压着如此重的倦,泪水愈发止不住,她说了一声,邝露告退,转身想逃回琼华宫去,想在那里好好哭一场,那里不会有人看到的。

她快步走着,脚踏上桥的第一阶时,他说话了,语气强硬的让她想起了当年他对锦觅的样子。

“水神这几日便在太巳府好好待嫁。”

泪水打的她的胸襟湿了一大片,风吹来,凉的很,她流着泪竟噗嗤笑了一声,泪滑进嘴里,很咸,有些烧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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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听我胡说八道,记得看完下面的所有字!

陪伴长了,成了习惯,有了眷恋,其实也是因为在岁月里有了点点的,只不过浸入的温柔,安静,让人一时不察。

【当然,本文的润玉对于邝露不只是陪伴的爱,润玉的感受到底如何,敬请期待,后面会写哦~】

太巳老父亲那么说是因为以太巳的视角看来,润玉喜欢锦觅可以看出来,但喜欢邝露,太巳此时想不出什么可以肯定润玉会爱上邝露的理由【太巳只知道女儿的痴心,但他不知道润玉与邝露的星河初见,还不知道属于润玉的很多独自的记忆和思想,你们现在也还不知道,后面会写出来的哦\(^o^)/~】,所以代入一个老父亲的思想来劝邝露,毕竟邝露是个乖乖的女仙,爹爹说的话她都会放心上好好想想。

被她爹说服了,是因为邝露对于这段暗恋,不抱太大希望。暗恋的时间长了,会很卑微,会很害怕,甚至害怕如果在一起了,是不是假的,害怕连朋友的那点交心都会失去,害怕如果是假的,有一天分开了,她一个人的喜欢都不再被允许,因为那时候他们算是分道扬镳,再遇见,于他甚至是尴尬,避之不及。

邝露想拒绝润玉,一是因为以上所说的心理,另一是她暗恋着润玉,现在他提出这事,太巳又和她说了那么一段话,她想拒绝,因为感觉他在施舍,她产生了一种很强烈的感觉,觉得自己的卑微在他面前在一点点暴露,她想隐藏起自己的卑微,也有骨子里的骄傲,一起抗拒着施舍,怜悯。

还有一点,对于父亲,邝露一直有些愧疚,可以看出邝露是个乖巧听话的小姑娘,但她为了润玉,离开母亲【还记得邝露的母亲,涵碧仙子吗?】,违逆父亲,为了他,和爹赌气。而现在父亲看的清清楚楚【邝露自我感觉】,知道润玉心不知在何方,父亲知道她嫁给他应当不会幸福,太巳觉得润玉不爱邝露【太巳自我感觉】,觉得这是依赖和习惯性的索取,而邝露感受到父亲的自尊和为了她的自尊而去进行的求陛下,还有她若嫁给了不爱她的人,是会让父母一辈子担心和忧愁,因为她愧疚和心疼父母,她没办法不爱润玉,但她想拒绝这场婚姻,【这个,就好像如果我嫁给一个我爱而他不爱我的人的话,父母会担忧到极致,离婚不是说说的事,踏入婚姻,影响自己很长的幸福或不幸福,父母会担心不爱我的丈夫会怎样对我,这样的冷淡和没有被交心的的婚姻,维持起来疲惫,心很累,很委屈,是不幸福的,抑郁的,父母恐怕会为女儿以泪洗面,在这段婚姻继续的时候一直为此焦急和心疼】维护父亲的心和自己害怕暴露的卑微,还有自尊,而对于润玉直接下旨,她很生气,她对父亲的愧疚和心疼已经很高,父亲找过润玉,而润玉他直接下旨,她甚至有点怀疑他是在羞辱她和她爹。

唉·

我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评论哦~有什么想法建议,尽管和我说哦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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